“好好好,我帮你,我什么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静辰,你快别说话了!”
许静轩紧张地冒出一身汗来,少不得顺着许静辰的话一叠声地应着,但见许静辰的手徒然一松,人又没了动静。
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许静轩颤抖着双手,将昏迷的许静辰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而后拔腿就往外走,一出流云阁的大门,好巧不巧跟清欢撞了个满怀。
“对对对不起,十殿下……”
清欢当即后退两步,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
总归还是放不下许静辰,哪怕就是惹他生气,也要再过来看看他。
许静轩也顾不上追究,只一脸焦急地说道:
“你来得正好,快去太医院,把赵诚赵太医请过来,记住,一定要请赵诚!”
清欢又惊慌又茫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便转身三步并作一步地去了。
许静轩复又回到内室,扯过枕边白帕,轻轻拭去许静辰唇畔的殷红,而后紧紧将帕子攥于掌心,一整条胳膊几乎都在颤抖。
不多时,赵太医惶恐而至,清欢为免是非,只规规矩矩地立在了隔帘之外,心下却已焦灼到无以言表。
不等二人行礼,许静轩便无力道:“别废话了,快进来诊脉吧。”
“是。”
赵太医也不敢怠慢,仓皇应声入内,开药箱,取脉枕,诚惶诚恐地隔衣诊脉。
“十殿下,太子殿下这是思虑过度,以致急火攻心啊。再者,太子殿下这隐疾……”
这一次,赵太医似乎也学精了,开口的同时方撤回手去,话到此处却仍是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听许静轩仍是无力道:“赵太医直说吧。”
没有了上次的凌厉跋扈,语气中竟透着丝丝认命般的无奈。
赵太医也不免有所动容,微微抬首,看向神色黯然的许静轩道:
“十殿下,太子殿下这隐疾,近日频频发作,已有伤及根本之兆……”
清欢登时瞠目结舌,许静轩亦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上一次那样严重,你不都说没有大碍吗?怎么这次,就突然有伤及根本之兆了?”
赵太医慌忙又垂下头去,战战兢兢道:
“十殿下有所不知,上一次,太子殿下的确没有大碍,只怕是,只怕是那次之后,太子殿下不止发作过这一次……”
“什么?”
许静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许静辰,半晌说不出话来,但听赵太医又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