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思虑半晌,半真半假地禀道:
“昨日去谨王府探望长姐,不慎被专心练剑的谨王殿下误伤,不过现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怀。”
说是半真半假,其实就是仅仅对许静辰和清洛只字未提,如此,也算不得欺君吧。
“误伤?”
磬和帝狐目深邃,淡淡道,“你若思念亲人,朕可送你回谨王府——”
“不!”
清欢一时激动,竟徒然打断了磬和帝的话,“长姐已不在人世,于奴婢而言,如今的谨王府已是伤心之地,还请陛下见怜。”
好在磬和帝并未介意清欢方才的大不敬,但也对清欢说的话将信将疑。
不过只要知道清欢的伤与许静辰无关,对于磬和帝来说便足够了。
但听磬和帝淡淡道:“好,那从今以后,你便在这载舟宫中,安安分分做一个宫人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清欢伏地叩首,喑哑应道:
“奴婢,叩谢皇恩……”
在叩首的那一刻,清欢已欲哭无泪。
另一边,流云阁内室里,许静辰又换上了那身雪纹白衣,立于榻尾锦屏处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