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林宵太子长得是不错啊,就是这装扮太丑了,啧啧啧!”
许静辰眼珠子微微转了转,亦窃语道:“我看着还不错,至少比你那飞沫扇好看多了。”
“我呸,你懂个屁。”
不愧是轩大爷,想什么时候口吐芬芳,就什么时候口吐芬芳,从来不管什么场合,“同样是太子,我家辰美人儿可比他顺眼多了,你说是不是?”
好在将声音放到最低的觉悟还是有的,要不然只怕这轩大爷就真没救了。
许静辰无语,默默将身子往右挪了挪,尽最大可能离左边的神经病远一点。
不想那神经病竟也向右挪了挪,许静辰无奈之下,只有深吸一口气,不再动弹。
就在这时,磬和帝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却好像只有坐在许静轩左边的许静瞳注意到了。
但见许静瞳自桌下暗暗伸手,迅速而用力地拽了一下许静轩的衣角。
许静轩反射性往左一瞟,见许静瞳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睛也始终看向该看的地方,许静轩这才转头向磬和帝的方向看去。
许静轩深深地知道,许静瞳与他素来不是很熟络,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拽他的衣裳。
也是难得,轩大爷整日间同这个嬉笑同那个玩闹,却几乎不怎么和许静瞳开玩笑,每每见了总是客客气气正儿八经的,大抵是怕许静瞳孱弱的身子骨,顶不住他的惊人之语吧。
眼见着磬和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许静轩方不情不愿地挪回了原来的位置,勉勉强强摆出了一副正经模样儿。
“林宵王之意,朕深为感念。”
慕容玉成与江桦就座后,磬和帝方悠悠道,“然而,为君者当取信于天下万民,朕既已为我华舜太子与傅相之女赐婚,便无有轻易更改之理了。”
“但林宵公主金玉之质,如若为侧,又恐负贵国重意……不知林宵太子,有何见教啊?”
众臣子皆哗然,慕容玉成和许静辰几乎同时变了脸色。
这时候,左相大人傅廉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上禀天子:
“陛下之心,老臣已感恩涕零!今既有林宵太子亲至,老臣便斗胆恳请陛下,为林宵公主与我华舜太子赐婚,老臣代小女自请为侧!”
“傅卿,你……”
傅廉此举,令磬和帝颇感意外,再看右下方的许静辰,眸中烁烁,已然有浓浓的不平之气在被强行压制着。
磬和帝暗暗攥紧手心,果决而狠厉地向许静辰使了个意思明确的眼色:别再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