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入载舟宫一步!”
逆子又如何,他的小蝉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他连打都不忍重打,又怎么舍得杀呢?
可怒气总归是得宣泄,许静轩如此大逆不道,不过皆因许静辰而起。
旧怒未消,新怒又起,磬和帝又怎肯见许静辰。
大雪下了一夜,冷风刮了一夜,载舟殿的灯火亮了一夜,殿外的许静辰也跪了一夜。
第二日卯时已到,周公公去奉紫殿传了免朝的圣谕。
自磬和帝继位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无故免朝。
群臣议论纷纷,不知何故。
至辰时,风雪终于停了,载舟殿的门也终于被打开了。
许静辰满身落雪,面容湿润,一双桃花眼泛着雾气,却带了心如死灰的绝望。
“你,有何要事?”
磬和帝立于殿门口,目色冰冷地俯视着玉阶之下的许静辰,一字字问道。
许静辰胸口起伏,桃目中生起最后一丝乞求:
“求父皇……善待……欢娘娘……”
“欢娘娘……”
磬和帝长吁一口气,冷言冷语道,“你既知她已是欢娘娘,便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儿臣知道。”
许静辰声音低哑,似在拼命忍耐着什么,“求父皇放过她。”
“从今以后,儿臣愿活成父皇期望的样子,只为家国黎民呕心沥血,不再为儿女情长急火攻心。”
“好,记住你说的话。”
磬和帝步下玉阶,走到许静辰身前,淡淡道,“朕会放了她的。你起来吧。”
许静辰仍然坚持道:“父皇放了欢娘娘,儿臣再起来。”
“辰儿,陛下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放人的,你快起来吧,啊?”
眼见着磬和帝的青筋又要暴起,宛贵妃慌忙边说边冲到许静辰跟前,担忧又心疼地抚上他状如白纸的脸。
滚烫的触感不禁让宛贵妃吓了一大跳。
“啊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