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和帝仰头张嘴,眼角涌出的温热,便又生生倒流回眼眶里,“许静辰,你再不好起来,朕便杀了娴妃。”
许静辰一动不动,早已又陷入深深的昏迷,哪里还听得到磬和帝的恐吓。
“哼,你若杀了娴妃,他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片刻的死寂过后,隔帘外兀自响起吴缘缘狂妄的声音。
三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吴缘缘紫衣如旧,毫不客气地掀帘而入,十分不敬地斜睨着磬和帝道:
“带着你的宛贵妃,出去。”
不自觉将许静辰圈得更紧,磬和帝忍着怒气问道:“你什么意思?”
吴缘缘双臂抱胸,不耐烦道:
“我为神医,她为良药,这里有我有她就够了,你是知道的,我吴缘缘治病救人,向来不喜闲人碍事。”
磬和帝气得几欲发作,但看看怀中不省人事的许静辰,还是拼命忍了。
起身将许静辰放好,磬和帝轻轻握起宛贵妃的手,默默向隔帘外走去。
谁料那吴缘缘仍不罢休,斜睨着隔帘之外的二人,没好气道:
“你们待在那里,是想等着他死透吗?能不能走远点?”
“凝夏!”
吴缘缘的“死透”二字,彻底将连夜操劳的宛贵妃整倒了,磬和帝顾不得震怒,打横抱起晕厥的宛贵妃冲了出去。
流云阁内再无旁人,吴缘缘掀开被角,隔衣拽起许静辰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听起那似有若无的脉象。
清欢紧张地皱着眉头,眼睛始终盯着许静辰的面容,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
“气血两亏,脾胃大损,寒邪侵体,经脉逆行,中心郁结,意志难舒。”
将许静辰的手臂扔回榻上,吴缘缘转身看向清欢道,“他这病,只怕谁也治不了了。”
“不可能的,阿缘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