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就好了,你快少操些心吧。”
许静瞳也似乎早已支撑不住,听吴缘缘这样一说,这才放心地闭嘴合目,脱力倒在了磬和帝怀里。
“瞳儿!”
磬和帝惊呼一声,将许静瞳又圈紧了几分,并瞪着吴缘缘道:“他这是怎么了?”
但见吴缘缘抬手展开帕子,一抹殷红触目惊心。
磬和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听吴缘缘低哑道:
“脉象沉微,阴寒难克,血逆肺腑,已是心肺两衰之兆……”
“啊?这怎么可能呢!”
磬和帝难以置信道,“瞳儿他……他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会突然心肺两衰呢?”
“先天之气最是难克,他的病本就只可缓解,无法根治。”
吴缘缘又攥紧帕子道,“带他速回艺馨小筑,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不等磬和帝回应,吴缘缘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磬和帝又担心又恼怒,少不得抱起许静瞳跟着出去,并朝殿门口的穆公公吼道:
“去请太医,把所有太医都给朕请到艺馨小筑!”
先是见吴缘缘目不斜视地离开,后又见磬和帝发疯一般,抱着昏迷的许静瞳跑得飞快,穆公公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待众太医跟着穆公公到达艺馨小筑之时,许静瞳的右臂和脑袋上已被吴缘缘扎了数十根银针,众太医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吭声。
我说是寻常的针灸治疗,众太医自然是不会面面相觑,只因这吴缘缘竟是隔衣行针。
这也倒罢了,但看吴缘缘扎的那些位置,竟也是十分地莫名其妙,根本无法用寻常医理来解释。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整个艺馨小筑依然安静得可怕。
清欢偏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见着隔帘之内的吴缘缘后,竟也顾不得其他了,径直掀帘而入道:
“陛下,太子殿下情况很不好,十殿下让奴婢来请……请缘缘姑娘过去。”
隔帘之外的太医们,无一不替清欢捏了一把冷汗,但听磬和帝立时怒道:
“你眼瞎了吗?谁准你闯进来的?还不给朕滚出去!”
清欢又震惊又委屈,还想努力解释一下,却见吴缘缘转头疯狂地使着眼色道:
“有十殿下在,太子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回去吧,别再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