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隐疾不是已经痊愈了么,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似是没想到许静辰会如此难受,许静轩冲过去欲为他渡真气调息,却终究收回手去,满眼心疼地攥紧了手心。
远远看到磬和帝匆忙而至的身影,许静轩立时敛了神色,转身行至书案之后,甩袖而坐,双眸冷漠地看着磬和帝的脸色骤变。
“辰儿!”
磬和帝惊呼一声,发疯一般冲到许静辰身前,伸手抚上了他的肩膀。
浓烈的酒气,令磬和帝的神色瞬间由紧张变为恼怒。
转头看了一眼玉阶之下的白瓷碎片,磬和帝强忍着怒气,看向狐目冷冽的许静轩,咬牙切齿道:“说,怎么回事?”
“我灌的。”
许静轩趾高气扬,毫不含糊地言道,竟连儿臣都不自称了。
“你……”
磬和帝气得大口喘着气,胸中怒火随时可能喷薄而出,说话的声音也已低哑到了极致,“你为什么这么做?”
“咳咳……静轩,静轩!静轩……”
磬和帝话音刚落,许静辰突然叫魂似的,声音忽高忽低,连声唤着许静轩的名字,直起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晕乎地站都站不稳。
磬和帝见状,少不得双手抓紧了许静辰的手臂。
但见许静辰悠悠地看向磬和帝,一张脸非但没有正常醉酒后的潮红,反倒还白得像是失血过多一般。
“许……许静轩,你,你不是人你知道吗,哈哈哈……”
磬和帝未及开口,许静辰便不正常地一边大笑,一边胡言乱语道,“你是……你是个妖……狐……妖……唔……”
一阵恶心又自胃中泛了上来,许静辰少不得紧抿双唇,用力挣开磬和帝的手,抱着门框又开始干呕。
磬和帝胸口起伏,竟又恨铁不成钢道:“辰儿,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懂事!大婚之日,迎亲在即,你喝成这样是给谁难堪呢?”
“我都说了是我灌的!”
许静轩当即怒吼一声,并愤然起身行至许静辰身后,一边为他渡着真气,一边继续大逆不道地顶撞道:“给谁难堪?烦请英明的父皇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在给谁难堪!”
“你!你,你……”
磬和帝气得浑身发抖,连连唤了好几个“你”字,恨不得立时砍了许静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