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瞳痴痴地摇了摇头,淡淡问道:“穆公公,这是谁在抚琴?”
“啊?抚……抚琴?”
穆公公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有谁在抚琴啊……”
许静瞳眨了眨眼,微微蹙眉道:“那这琴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穆公公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仍是什么也没听见,心道难不成是他耳朵不好使了么?
想到这里,穆公公少不得扬声唤来匪石匪席,问道:“你们听到琴声了吗?”
二人细听半日,不约而同地摇摇头道:“没有。”
再看许静瞳一副失神模样,穆公公脸色一白,少不得伸手去探许静瞳的额头。
不烧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穆公公正疑惑,但听许静瞳忽然又开口道:“穆公公,去拿一下母后的玉蝉泪吧。”
“呃……”
穆公公不甚自在地定了定心神,随即赔笑道,“殿下忘啦,缘姑娘不许殿下再吹笛子啦,我还是去拿缘姑娘送与殿下的尘缘梦吧。”
许静瞳闻言一怔,只觉得心口突然莫名地憋闷抽搐,难受得他不自觉揪住了衣襟。
穆公公见状,忙紧张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没事。”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心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许静瞳淡淡回了两个字后,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
可耳畔的琴声却是愈演愈烈,好像在逼着他以笛声相和。
穆公公见他愁眉不展,便只得又道:“殿下切莫多心,我这就去拿笛子。”
说罢,又对匪石匪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二人先看着殿下,别叫他再出什么事。
二人会意,暗暗点了点头,穆公公方去拿笛子去了。
许静瞳默然片刻,终是转头看向匪石匪席道:“你们去东宫看一看吧,我想知道,是不是太子哥哥在抚琴。”
匪石和匪席面面相觑,半晌后,匪石方笑道:“哈,殿下,奴才一个人去就好了。”
说罢,一溜烟儿就跑了,索性许静瞳也没说什么,看上去也没什么异样,匪席心下便少不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