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匪石嘴里说出来,再配上傅蓁蓁那风风火火的架势,怎么听怎么像是小夫妻闹了别扭,然后悍妇一身怒气地来找莽夫算账的感觉。
蒲苇一时无言以对,但听珍惜忽然开口道:“那敢问小哥,太子殿下是在里面吗?”
匪石本想怼一句“废话”,但见珍惜模样儿标致,心弦一动,便笑嘻嘻地解释道:
“嘿嘿,是啊,想是太子殿下正与陛下议事,听说我们殿下不好了,便跟着陛下一道儿过来了。”
说到这里,匪石少不得垂头丧气道:“哎,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殿下明明都已经大好了,一听说抚琴的人是你们傅良娣,竟又咳出了好大一口血……”
匪石此话一出,蒲苇和珍惜俱白了脸色,匪席见状,少不得捶了匪石一拳,低斥道:“胡说什么呢你,会不会说话?”
匪石皱眉耸肩,一副犯了错的小孩模样,匪席少不得转向蒲苇珍惜二人,赔笑道:
“哈,姐姐们莫要听他胡言,我们殿下本就体弱,只因今日不慎受了些风,这才又触犯了咳血的旧疾。”
什么嘛,今日明明一点儿风都没有,明明就是因为她们家傅良娣嘛。
匪石心里十分地不服气,但是嘴上却没敢怼出来。
再说傅蓁蓁失魂一般直闯艺馨小筑内室,见到隔帘外跪着的一地太医后,总算停下了脚步。
恍然就想起自己父母的惨死,想起秦府的漫天火光。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双柔荑紧攥成拳,双肩因用力过度而瑟瑟发抖,傅蓁蓁恨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一众太医只当是天子发怒,谁也不敢抬头半分,纷纷屏息凝神,暗暗捏着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