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李南风右手拿着白帕,左手轻轻握上许静瞳心口的玉簪,强自镇定地凑近许静瞳的脸,柔声说道:
“瞳儿,你的心头之血,辰儿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
“李师父现在要把这簪子拔出来,用簪子上沾的血做药引,辰儿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李师父就好了,你如果相信李师父的话,就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好吗?”
无论从语气上还是语意上,李南风的话都无疑叫人安心。
许静瞳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好似终于放下了心,合目一头晕在了磬和帝怀里,僵硬的身子也软了下来,被磬和帝轻握着的手,也脱力地滑了下去。
“瞳儿!”
磬和帝反射性惊呼一声,但听李南风急急道:“陛下别慌,瞳儿只是晕过去了,陛下快把他扶起来,稳住他的身体。”
事到如今,磬和帝也只能点头照做,但听李南风又吩咐许静轩道:“轩儿,过来为瞳儿渡着真气,切记要用最缓的速度。”
“是。”
许静轩立刻行至许静瞳身后,蹲下身子单掌轻覆于许静瞳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渡起了真气。
一切准备就绪,李南风全神贯注,左手握紧玉簪,小心发力,极尽轻柔却又十分迅速地将簪子拔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簪子被拔出的那一瞬,李南风右手中的帕子便紧紧捂住了许静瞳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