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辰少不得再三追问,可不管是慕容婵与许静轩,还是李南风与磬和帝,无论他如何追问,几人就是不给他正面回应,只说等他大好了自己去问问宛贵妃。
许静辰“孤立无援”无言以对,只能天天盼着能出去。
如今终于出得去了,自然是得赶紧去问问宛贵妃,除了不来看他这事儿,还有夏无忧玉镯的事儿。
慕容婵日日去毓宸宫代他请安,自是少不得端茶递水的,所以就算是娴儿送给她的,他能不止一次发现,那宛贵妃必然也能发现。
更何况,纵是娴儿要送给她,想必也会事先征得宛贵妃的同意,一来这镯子是宛贵妃的重要之物,二来娴儿也是知礼之人,绝不可能随意将这镯子转送于他人。
而宛贵妃纵然喜欢慕容婵,也绝不可能将送给娴儿的镯子再要回来转送给慕容婵,更不可能直接要求娴儿将那镯子转送给慕容婵。
所以这个事情,大抵不外乎就三种可能:
一是娴儿征得宛贵妃同意后,将这镯子送给了慕容婵。
二是娴儿将这镯子又还给了宛贵妃,然后宛贵妃又将它送给了慕容婵。
三是……磬和帝的旨意。
好像无论哪种情况,都在向他传达同一个意思:娴儿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慕容婵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慕容婵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前二种情况意味着,是娴儿主动要同他恩断义绝,正如她那晚所言,要与他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而第三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与其说他想搞清楚是哪种情况,不如说,他还是放不下娴儿。
时隔半月,再见到宛贵妃时,许静辰一颗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宛贵妃依然如二十出头的少妇那般年轻貌美,但却分明憔悴了很多,面容少了些血色,整个人也足足瘦了一圈,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怪不得磬和帝他们三缄其口,想来,宛贵妃必然也大病了一场,怕影响他养伤,所以都瞒着他。
“母妃……”
一声轻唤稍显无力,满溢着诧异与担忧,许静辰神色复杂地看着宛贵妃,大睁的桃目中隐约闪烁出星点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