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缓渡真气,和连他自己都觉得没用的劝慰,李南风已别无他法,甚至都不敢去碰许静辰的睡穴。
那碗汤药里加了什么东西,李南风心里清楚得很,许静辰反应那般强烈,他又岂敢再冒然封穴。
好在真气多少有些作用,约莫一刻钟后,许静辰的气血稍稍平稳了些,人也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李南风渐收真气,还不及松一口气,便见许静辰兀自撑住软塌,吃力而固执地坐直身体,随即堪堪转目,再次锁定他那不堪入目的心口。
李南风下意识地低眉一瞅,慌忙后知后觉地拢住衣襟,本想说一句“这样狰狞的东西,你还是别看了”,话到嘴边忽觉不妥,便又不动声色地吞了回去。
暗暗思忖片刻后,李南风转而开口言道:“我说过了,一梦心血非但不会伤人,还可护人心脉。所以于我而言,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不过受点取血之痛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你就是想太多了,不然,我也犯不着瞒你这个。”
听了这话,许静辰少不得更加心痛,李南风知他性子,便紧接着叹道:“哎,罢了,辰儿,事已至此,你若不想我这心血白费,便好生爱惜自己,做个疼时知道哭的孩子,凡事,都不许再死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