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是跟我一起去京城市。”周国红没有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明霞。
在带二花训练的三个月的时间,周国红在二花身上看到的不仅是绝佳的运动天赋,还有远远超过同龄人的训练意志力。
周国红回想自己在幼年时的训练,那时候已经二花大了几岁,但无论是天赋和训练完成度,都比不上这孩子。
没有人比周国红明白,要在体育这条路上走到世界的顶峰,天赋,努力和机缘缺一不可。
就像他们这一代人,韶华已去,运动员生涯结束,也始终没能等到自己的比赛项目进入那四年一次的殿堂。
而这五年,又有多少人的青春,在等待祖国回到国际体育的舞台上?
周国红说完自己的想法后,转而又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地说道:“不过,想太多了,这日子什么时候结束都还不知道,去省城都待不了几个月,别说回什么京城市了,大白天做梦呢!”
周国红只以为明霞久在山中,不知外面形势,才会问出这句话。江岭省遥在南方,远离政治中心,受到fēng • bō影响较小,而京城市里早就风起云涌,没有人能从旋涡里安然脱身。
周国红在想明霞不知外界情况,明霞也在想周国红不知未来发展。
再过一个多月,过完元旦,六十年代就要结束,七十年代的来临意味着国家迎来新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也许不等二花小学毕业,周国红就会回到京城市。
凤城县虽然是周国红父辈的老家,能够避难的地方,但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永远在这座小山城里。
从平日与周国红的闲聊可以看出来,身为一位世界冠军,周国红成为教练之后,也有着绝不会平凡的野心。
两人各自心中有数,没有再继续目前的话题,而是将锡制酒壶里剩余的青红酒慢慢品饮,顺便说起了晚上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