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姑娘跑得比二花慢一些,也跟在她身后调转方向,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好奇地问道:“小棠,是你老家来的信吗?”
“哎呀,刘大爷,你说是有我的信?”二花没心思马上回答同伴的问话,趴在传达室的窗户上,笑嘻嘻地问道道。
她的口音与老京城人完全不同,受到比较重的南方方言的影响,语音听着比较生硬,但她一点也没有格格不入的羞怯,反而声音十分响亮。
门卫刘大爷喝了一口浓茶,乐呵呵地说道:“给你,今天上午邮递员刚送到带,还有一份给周教练的包裹单,也是从同样的地方寄过来,你也帮我给她。”
“哎呀,是我娘!”二花兴奋极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她迫不及待地接过刘大爷递过来的厚实信封以及薄薄的包裹单,“谢谢刘大爷!”
“不客气不客气。”刘大爷性格很好,每天都带着笑容。
二花揽着信,甩了甩头上的热汗,兴奋地朝着同伴喊道:“走,看谁先冲到宿舍。”
话音未落,她像一匹狂奔的小野马,以风一样的速度,冲向自己的宿舍。
“诶诶诶,你等等我,慢点!”二花的同伴跺了跺脚,忙不迭的跟上去。
二花跟随周国红来到京城市后,并没有像凤城县那样住在一起。
他们都住在训练基地的宿舍楼里。
教练居住的房间与队员相差不大,不过是一人单独一间。
队员的宿舍目前是六个人一间。
二花是同一个宿舍里年龄最小的孩子,与她关系最好的孔小欢,也比她大了将近四岁。
不过,二花的训练水平,可不比其他人差。
孔小欢气喘吁吁地跑回她们在三楼的宿舍时,二花已经坐在公用的书桌前,拆开刚拿到手的信,认认真真读起来了。
“小棠,是你娘给你写信吗?”孔小欢带着几分羡慕问道。
二花跟周国红到京城市之后,就按照她娘的吩咐,没有再用以前的小名,而是告诉大家自己的大名。
而不同的人,会根据轻疏远近,以不同的方式喊她。
比如,带她训练的教练,一般规规矩矩地喊她知棠,像孔小欢这样相处不错的朋友,就会喊她小棠。还有些年龄大的师姐师兄,会开玩笑地喊她小棠花。
别人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只要不带着恶意,怎么喊二花都开开心心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