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在这里唬谁呢?”妇人也不退让。
“我是京兆府衙的推官。”
颜夏也懒得去看那妇人的反应,赶紧将人捋平,找准穴位下针下去,不一会儿,那老翁身上就竖起了几根银针。还别说,老翁的呼吸声立刻就平缓了许多。
许安赶紧凑过身来,“爹,爹——”
颜夏又去掀衣服看人的肚子,妇人见着这举动,低着头径直往外去,“啧啧,也不害臊。”
害臊?颜夏敢肯定若是眼神也能shā • rén,这妇人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用手轻轻按下去,“还是积食的问题。”
颜夏去推拿老翁的肚子,“你家老爹不是吃药吃坏了,是吃东西吃坏了,还伴着些矢气臭秽。是不是好几天没解手了?”
许安疑惑地看过来,“啊?这个我不清楚。”
约摸是见人情况有好转,对颜夏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正此时,王大夫也赶到了,抱着箱笼进到屋里已经有些气喘。蒋费忙去抚背,“王老,劳烦了。”
王大夫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王大夫其实是御医署的,只是因为年事已高,本打算告老还乡的,但这京兆衙门一时间没大夫,才让这王大夫来顾着些几日的。
京兆衙门维护着周围几个小县以及京城的大小事情,衙役在办差时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若是遇上凶恶的歹徒受伤的轻重就无法估量了,因此,每个大夫可不行。
王大夫走过去,看着颜夏推拿的手法,点了点头。
轻重及位置都非常准确,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实属难得。
待了解了情况后,他也去看了一回肚子,“确实是积食的症状,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若是你已经诊疗过,又开了药不应如此啊。除非——”
颜夏接过话来,“除非又没忌嘴,或者压根就喝药,可既然都有不适了为何还如此?”
因着颜夏的施针和推拿,再加上王大夫的药膏,许生幽幽清醒了些,看着屋子里一下站了这么多人,有些不明白,“儿啊,这是咋了?”
许安凑拢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大夫看着他,“你这再次犯病不是因为吃错了药吧?我刚刚替你把过脉,你这还是积食闹的。”
许生听见这话眼神就往外瞟,然后低着头莫不作声。
颜夏注意到了这眼神,走到许生身侧,“老人家,有什么难处自有蒋推官做主,若是今日不说怕是以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许生还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