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见他不肯说,走到蒋费旁边向着他行了一礼,这才道,“蒋大人,以我的推测,可能这位老伯是经常在某一个时刻忽然极速地吃太多东西,加之脾胃虚弱,这才着了道。”
刚刚王大夫那句问话,蒋费其实已经排除了颜夏治错病开错药的嫌疑。
这次她说出自己的猜测。蒋费便也就认真思考起来。
他看向许安,“你是做人儿子的,自己父亲的情况你可清楚?”
许安一顿,脸上露出些难色,“我其实也不知,我是做长工的,避免来去麻烦就住在东主家,只有有时间才回来。”
“今儿我做工完了向东家要了一天假,一回来就看见我爹躺床上,后来,我媳妇就说躺了几天了也不知去哪儿搞的药,回来吃了就躺着不动了。”
“我当时就生气了,听说是村长送我爹去的我就打听了来然后就去找颜大夫了。”
“所以,你是听你家媳妇这般说便就来告状来了?”蒋费问到。
说得好听些这叫性格直,说得不好听这就是个莽夫嘛。
但既然是妇人说的那自然就得问问这当事人了。
让衙役将人叫进来,蒋费神色一震,问到,“许家媳妇,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明显有些心虚,但还是咬着牙道,“就是这大夫开错了药,我家公公一连吃了好几天就这样了。”
颜夏此时正踱着步子打量着屋子,目光移到床榻之上,忽然,她指着床榻处的一些糕点屑,“这是什么?”
第11章油糕
赵府。
赵祁修今日起得早,别冬进来洒扫屋子,将窗微微推开一些,便见着外面下着雨,“呀,公子,下雨了,天气又冷了,等会儿我让人多加个炭盆过来。”
赵祁修顺着窗户往外看,确实又下雨了。
这样的天气若是放到以前,他定然又是手冷脚冷,囿于屋子里半步也不会踏出去。
不过如今,他感觉除了脚有些冰之外,精神还行。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颜夏,今日是要拿桂花糖过来了吧?
许久不吃,倒还有些想念桂花的味道。
他看向别冬,“现在什么时辰了?”
别冬端着香炉过来,“已经快巳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