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过了一夜了,那尸体身上的伤痕或是尸斑也有所变化,黄仵作朝她打听情况想来也是为了更好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
颜夏见他这么问便把自己昨日所见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黄仵作,还着重讲了几处细节。
对方听了频频点头。
等她这边说完,那头赵祁修也到了。
黄仵作见赵祁修来,行了一礼,“赵典史。”
“如何了?”赵祁修问起来。
黄仵作走到那尸体身侧道,“回赵典史的话,尸体还没验完,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的致命伤应该是在头部,不过按理说这脖子上的伤应该也是在同一时间出现的。”
颜夏当时虽然也对死因有些疑惑,但听黄仵作这么一说反而更加疑惑了,又要砸人头,又要勒脖子,一个人怎么能办到?
“你的意思是凶手有两个?”她问到。
黄仵作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按着现在来看应该是死者在头部受伤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然后凶手又趁机勒住了他的脖子,因为头部伤口很大,死者很有可能是在被勒的过程中因为头部大量失血,又有些窒息,两者同时作用,便死了过去。”
颜夏不禁咂舌,“莫非这凶手是怕死者出声才勒喉的?毕竟当时附近可能有其他巡视的人。”
赵祁修听了她这话又去看了看那头上的伤口,“这种程度的伤口,多半有晕眩之感怕是不一定能呼救。”
赵祁修这话,颜夏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人在惊恐万分的情况下,往往求生欲会强烈许多,即便觉得昏厥可能潜意识里还是会竭尽全力求生。
当然,如果赵祁修的说法成立,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可能那凶手恨毒了这死者,为了增加其痛苦,故意将人砸伤后然后再勒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