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脸上没什么表情,朝一旁的阿肆道,“去告诉他们让崔维和陈锦回来罢,就说死者身份落实了。”
阿肆点头,然后照着吩咐去了。
刚刚明明还是阴沉的天儿,这会儿居然从云层间露出些缝隙来,洒落了些并不明亮的阳光。
颜夏将梅儿带进屋子,赵祁修则寻了个椅子坐下来,“说说你家公子吧。”
梅儿听见问话,好一会儿这才收住了哭声。
“我,我家公子叫周齐名,是个极好的人,呜呜,平日里对我们也好,怎么就,就——呜呜——”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赵祁修有些头疼,他换了个姿势,看向颜夏。
那意思是说,你给劝劝吧。
颜夏看着梅儿哭哭哒哒的,又递了手帕来,“眼下不是哭的时候,你家公子的死恐不是意外,我们得了解了他的情况才知道如何查。想来你也希望那凶手早日归案吧?”
梅儿一听见说自家公子可能不是意外,脸上一顿,随即道,然后带着些愠怒道,“一定是周全,私下里他就扬言迟早要让我家公子死了去,他就能承袭伯爵了,肯定是他。”
“周全是谁?”赵祁修问到。
梅儿将泪一抹,“就是,就是老爷养的外室生的儿子。”
刚刚颜夏已经大概知道了周家的情况。
无非就还是那些个事儿,这周家夫人身体不好,加上年驰色衰,自然不得宠爱,周家老爷便就去外面找了个外室。
若是个良家女子也就罢了,可是个唱曲儿的,还拿着贱籍的册子。周家夫人哪能让她进门?
自然是闹得不可开交。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梅儿说的话确实有可能。
赵祁修又问了具体的情况,这才让人去拿周全。
这边颜夏将梅儿送回府后,回到衙门就见着赵祁修居然在自己的园子里。
还真是把这儿当自己屋头了。
“赵公子怎还不回府?”
赵祁修身体松散地靠着椅子,“周全的事情还要问问清楚,不着急回。”
颜夏见他半靠着的模样,想要过去搭搭脉象,“赵公子还是注意着身子,你眼下虽然吃着药,精神还可,可若操劳太过,怕是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