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的那人叫庞喜,刚来衙门的,听说典史让自己去抓人,他便立即领了命去。见人吃醉了酒,便直接将人撸了回来。
他一脸无辜模样,“大人让我带人回来,我自当是不能有辱使命,我,我就直接将人给弄了回来。”
颜夏见他一副实诚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赵祁修看过去,她立即收住,“我,我就是觉得他有些老实。”
阿肆这话本就是随口的一问,哪能知道这周全还真就老实想,那庞喜还真就老实回。
颜夏实在是有些憋不住,多久没见过这么老实的人了。
赵祁修转过头,言归正传起来,“周齐名你可知道?”
周全一听周齐名这名字,脸上就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那个病秧子啊,知道啊,怎么了?”
“他死了。”赵祁修淡淡地道。
颜夏这会儿盯着那周全,发现他脸上是惊讶的,但随后居然还有一丝窃喜。
“死,死了?”周全回道,“死了好,死了好,就他那身子,死不死的,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
这周全说起话来简直不要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还有些兴奋的神情。
怎么说也是同父的兄弟,就当真没有一点感情?
赵祁修冷冷地看着他,“但你有最大的嫌疑,因为你盼着他死。”
周全一听这话,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没有杀他,爷爷我都懒得动手。”
“跟谁冲爷爷呢?”阿肆厉声喝道。
周全身子震了一震,大约是想起了刚刚被拍那一下,身子侧了一侧,又再瞄了一眼赵祁修,这才微微收敛了气势。
“反正我没有shā • rén。”
“那就说说出事那天去了哪里吧。”赵祁修道。
周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然后随即恢复了神情,“那天,我在家,哪里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