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小时候纪师哥摔过一跤,腰上有个疤,若是有机会看看他腰,那或许是不是就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了?
如此那只有试着找找机会了。
也不知道又这般过了多久颜夏才慢慢睡着。
不过,一晚上都在做梦,一会儿是梦见孩子的哭声,一会儿是梦见铁镣子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刀剑的声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似梦非梦。
第二天,她难得的没有起个大早。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老高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起床后,习惯性地还是去瞧自己种的种子,已经长出到小腿那么高的苗子了。
等再过几日,找些杆子来,将藤条往上迁延,等到六七月份就能结出西红柿、茄子黄瓜了。
先前她就想自己弄块地来种种菜,奈何如意医馆太小,根本没地儿施展,如今到了这边没想到还能有个施展拳脚的地方。
她喜欢种菜,看着这些生命开花结果,她就觉得生命是有盼头的。
这么想着时,心情渐渐明朗起来,转身往屋子里去。
哪知刚进屋就见着屋子里站着一个人,颜夏吓了一大跳。
“我说赵公子,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不是让你多休息?怎么来衙门了?”
赵祁修看着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赵祁修也往外去看了一眼园子里半腿子高的苗子,“闲着也无事,我今日感觉还好就过来看看案子。”
“哦。”来都来了,颜夏总不能硬将人塞回去,何况那是人家的自由。顿了顿,她问道,“吃过早饭了?”
赵祁修摇头,“没。”
“吃三色面吗?”
“吃。”
还真是不客气,颜夏心里嘀咕着就去小厨房。
先去摸了两个鸡蛋出来,打成蛋液。
又去拿了些青菜和胡萝卜过来,切成青菜碎和胡萝卜碎,放在一边备用。
昨日做卤面和好的面团没用完,颜夏便拿过来放到井里去了,这会儿她便去将绳子拉起来,从盆里将面团取出来。
赵祁修不解,“面团干嘛放井里?”
“井里温度低,能保证面团不变酸。”说着闻了闻面团,果然还是正常的味道。
“你要不要闻闻看?”
赵祁修长长地“哦”了一声,偏向一边,“你这懂的还真多。”
“懂得不多,早死了,以为都跟你一样生来就是金勺子啊。”
赵祁修眸色一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