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看着他,“学正,我们就是来例行问话,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学正脸一愁,“赵公子,不是我不买您的账,实在是,这样一拨拨的来,对学堂声誉不好啊。”
颜夏低头踢着自己的鞋子,真是本末倒置,这人命案子查不到凶手才是有损学堂声誉吧。
大约是那学正听到了些什么,侧过头去看她,“这位姑娘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夸学堂风气好呢。”
赵祁修往学正前头一站,“学正,这一拨拨的来,这学堂里的学子也没几个说真话的,若你实在觉得叨扰,要不我将他们都带去衙门问话?”
学正一听着话脸更绿了,朝着赵祁修拱了拱手,“赵公子,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都去学堂那还了得?那你们有什么快些问,我去让他们都过来。”
其实这会儿已经有些学子围过来了。
其中以那陈家公子最是嚣张,看着赵祁修他们就故意嚷着道,“这不是京兆府衙的人吗?都来几回了?真把这里当家了啊?”
几个一起的学子便哄笑起来。
学正立即喝道,“衙门的人来问话瞎起哄什么呢?”
要放平时,学正这么一说按理说他们是会听的,但不知道为何今日他们倒是不怕了般,反而更来劲了。
赵祁修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绝不是因为好奇来找茬,而像是有人故意指使的一般。至于受谁的指使,他心里多少能猜到。只是赵祁修没想到的是,当今圣上都登基好些年了,这些人居然却依旧对硕成王对周家有依附之心。
他看着那说话之人,眼神冷冷的,“不如你去府衙安个家?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腾个单人牢房来,很适合你,你觉得如何?”
陈家公子嗫嚅着想再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何,虽然赵祁修不算魁梧却让他有种压迫感,不敢再说话了。
谁都知道,赵祁修的父亲在学子心中有怎样的威望,而且这贺家虽说是出身商贾,但耐不住人家有个驻守西南厉害得很的舅舅,当今圣上被立为太子那年,这位贺家舅舅可是震慑了不少人。
赵祁修的身份摆在这里,那人自然是比不过的,平时就不怎么看得见赵祁修,谁都摸不准他的脾性,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真给自己整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