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说的对不对别人不知道,但一路进来,整个衙门的风气都懈怠得很,可想平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赵祁修没有点破。
陈定没有坐到衙堂之上而是在赵祁修相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他朝着赵祁修道,“赵典史,你这次来不知所谓何事?”
其实,来的时候陈定大概知道了赵祁修的来意,只是该问的总还是要问一问。
陈锦将京兆衙门的公文递给陈定,“陶村的事你可知道?”
陈定故作一愣,“陶村?陶村何事啊?”
陈锦见着陈定一副装傻的表情,没好气地道,“陶村的罗大牛死了。”
陈定有些意外,“罗大牛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祁修不想再在这里和他太极,看着陈定道,“陈大人,陶村卖地的案子衙门应当有案卷吧,听说之前还打伤过人,这些衙门应当都是有相关案情记录的吧?今日罗大牛死在京兆衙门管辖范围内,我怀疑他的死与这卖地有关,据说陶村有位王员外就是此次买地的人,我也正想见见此人是何方神圣。”
陈定脸色一沉,随即又笑起来,“赵典史,你说的这些衙门确实有相关卷宗,只是最近衙门就是在整理这些卷宗,如今许多都堆在一处,找起来麻烦得多。至于那位王员外,许久都未见着了,也不知道在没在,赵典史你可能不知道,这位王员外本就不是我们礼吴县的人,大家平日里也都叫他一声王员外,当初经办此事的朱县丞今日告假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赵祁修哼笑一声,大约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说,立即道,“陈大人,不碍事,若是觉得这些卷宗难寻,我们这里的人反正也闲着,可以帮忙寻。至于那位王员外,陈大人带我们去看看即可,这人出手如此大手笔,若真没在礼吴县,回了京城也容易寻找的。”
陈定一脸苦笑,见这招不好使,只得岔开话题道,“赵典史,你看你们舟车劳顿的,怎么还能让你们干活?我这就吩咐人立即去办,今日我先让人在酒楼置办一桌酒席,给诸位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