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如何死的?”
“大概是吃了自己炼制的药丸,毒性发作而亡。”
钱珍点点头,慢慢坐下来,“死了,也好。”
颜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其实,这样也好,你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以后你也不用日日担惊受怕地煎熬了。”
钱珍点了点头,“我知道。”
因为有王匪在,颜夏也还算放心,从医馆出来见着赵祁修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她走过去,“赵公子,说起来我还有一事。”
赵祁修抬眼看她,“是想去刑部?”
颜夏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想再查查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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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蔡心正忙得焦头烂额,他看着一旁的人道,“最近这日子这么不太平了?怎么地方上有这么多复审的案子?”
说完,他又开始忙着去看手里的案卷。
眼见着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他才慢慢直起身子往外打算去找点吃的。
哪曾想一出门见着有人来报说京兆衙门的赵典史来找他。
他一寻思,怎么又来了?
于是干脆就往门外去,见着赵祁修和颜夏提着一个食盒,他心里一喜让两人赶紧进去。
一落座,颜夏就打开了食盒,一股香气便扑鼻而来,“蔡侍郎,这是赵公子特意带的酱鸭,你尝尝?”
刚刚颜夏和赵祁修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先去吃了饭,没想到那饭馆的酱鸭子不错,颜夏便立即让人打包了一只。总找人办事,还是要带些礼过来。
蔡心看着那酱鸭子,焦黄焦黄的,鸭子皮还透着一股亮色。因为确实饿了,他也没客气伸手拿了一块,外脆里嫩,味道和平时的酱鸭不同,有股淡淡的药香,入口之后,虽然还带着一丝甜味儿,但却并觉得腻,反而觉得更好。
“这鸭子不错。”
赵祁修笑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蔡心吃了几块之后,看着他俩,“你们应该不是来请我吃鸭子的吧?”
赵祁修点头,“自然不是,不过顺便给你带来而已,今天来还是想再找你问问永兆十八年疫症的事情。”
“永兆十八年的疫症?”蔡心微感惊讶。
“怎么了?”赵祁修道。
蔡心站起身来将门掩了掩,“永兆十八年的疫症案卷是放在金阁的,我没有这个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