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她不过是一介衙门的大夫,正想着自己说的话他们会不会听时,负责此次病人安置的主事官来了。她偏头一瞧,这不是正是那位二皇子吗?
二皇子朝着她淡淡一笑,便对着众太医道,“这位是颜大夫,听闻此次疫症就是她最先发现的,且听她先给诸位说说此次疫症的大致情况。”
因为二皇子这么一说,众人便对着颜夏有了几分敬重,纷纷侧耳倾听。
颜夏大致说明了此次疫症的情况,大致有哪些症状,先前用过什么要,有怎样的效果,她逻辑清晰,看似一团乱麻的病症情况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说了个透彻。
如此一来,大家也对此次疫症有了大致了解,于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先是看诊,然后将病人按症状和严重情况各自分成几个区域。
等将病人分拨完成,大伙儿才又聚到一处,说起方子的事情来。
颜夏看向王大夫,“王大夫是这里最德高望重的,而且也经历了当年的那次疫症,不知道有何高见?”
一提到王大夫,大会儿纷纷看过去,怎么说也在御医署待了许多年,而且又经历了当年的事儿,想来是更有经验的。
王大夫细想了一回然后才道,“其实我主要还是在于女科,这疫症却不是很了解,不过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此次疫症和当年的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颜夏道。
王大夫继续道,“我当年也是后来才加入到当年的疫症的,相信各位刚刚在探脉的时候应该都能感觉到,这些人似乎还有中毒的迹象,当年的疫症其实也有这样的情况,但似乎红疹是很少出现的,所以我再想不知道会不会就是当年的疫症。”
中毒这个情况,颜夏是有察觉到的,而且她很大概率得怀疑就是白虎齿或者骨蝶兰,当然还可能是二者皆有。但问题在于,这些人不是单纯的中毒,而且目前她还没找到解毒之法。
王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这个是老夫当年誊抄的一份当年的药方,这药方解了当年的疫症之急,但如今怕是要再做改良才能解决这眼下的疫症。”
大家相互传递着那封药方,却始终不知道该添些什么。
颜夏将那药方接过来一看,这方子里大部分的药不就是和父亲最后留给她的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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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那边颜夏在积极寻找解决疫症的,而这一头,赵祁修也接到了烈风堂消息,陈锦回京了。
不过因为孔康胜伤势过重,赶了这一程的路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现在实在是无法挪动,赵祁修只得亲自往烈风堂去。
一进门那两位堂主便上前来,“人在里面。”
赵祁修赶紧往里去,就见陈锦和其他几个衙门的人在里面。
陈锦见着赵祁修站起身来,“赵公子。”
赵祁修握住了他的肩膀,“没事吧?”
陈锦点头,“还好,兄弟们都没有性命之忧,对了,小黄——”
他对着其中一人道,“赵公子,这是小黄,他当时就是去跟踪那和孔康胜接头的人的。”
小黄冲着赵祁修行了一礼,“赵公子,卑职去查了那人,他们拐了好些个孩子运往京城来了。”
“可知道确切的落脚点?”
小黄摇了摇头,“当时我跟踪那人时,刚出门没多久就发现有人要对其下手,只可惜我身手不行,没法阻拦,只在那人临死前问了这一个问题。”
这时周三往前一步道,“赵公子,我们已经让人去找了。”
赵祁修点了点头,“这些孩子是无辜的,得早些救出来。”
说完,他这看向一旁的孔康胜,孔康胜这会儿正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房梁,胸口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心口处的地方,已经有些血沁出来,伤口可见之深,看来那shā • rén之人当时是下了狠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