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决了佃户闹事?”方宁看着他道:“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处罚黄松,没有解决措施呢。”
谢佑灵一笑道:“那处官田虽然被水淹了,不能继续耕作,但是我找人看过那里的地势,可以改农田挖塘养鱼,也拿到了京城的批准文书。这样一来,原先的佃户也有了收入。”
“只不过,你变相也帮了黄松和范西楮。他们可并没有变废为宝的想法,只想变本加厉地压榨百姓。你想想,这件事情之后,范西楮必然对你有所防备了。”
“我明白。”谢佑灵瞧了她一眼,又道:“范西楮,逃不了的。”
旧债新仇,一起算。
谢佑灵暗自思量,抬眸看了看方宁,但见她站立的大树下飞过来一只蛾子,想起她是怕虫子,下意识就伸手,挥动袖子将飞蛾赶跑了。
姑娘家怕虫子,太可以理解了。
他在做什么?方宁眨巴几下眼眸,看着他,谢佑灵正收起手臂,抻了抻衣袖,两人四目相对之下,都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和异样。
方宁脑子里更是把“情人私会”这四个字给想得清清楚楚。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靠近,吕逸风来到后院闯入这停滞的气氛里,打破了僵硬,一边说道:“找你们半天,怎么在这里?”
谢佑灵轻咳一声,方宁则背过身,敛了神色才转过来。
“你们?”吕逸风后知后觉地认为他好像撞破了什么“凶案现场”?那他该不该离开?
谢佑灵用眼神提拉了他一眼,慢步走到他身边,“狱中的人安排过去了吗?”这话问得诡异,颇有种转移话题的感觉。
方宁跟在他们身后,听吕逸风回了一句:“前天就安排进去了,那些小鼠小蛇快要收网了。”
接下去的对话,她没有参与,转身回了厢房,摸着尚在噗通狂跳的心口,觉得自己好像,好像,尝到了书里描写的那种滋味——春心骀荡。
很快到了乞巧节,那是个姑娘们都纷纷向往的节日。这天一大早,祖母和谢家姐姐就拉着方宁开始往水里投绣花针,要看投影如何,说是有什么寓意。方宁虽是闺阁千金,但在京中不受爹娘的管束,整天跟在两位哥哥屁股后头,压根不知道乞巧节这一天该怎么过。
投完绣花针,谢佑灵和吕逸风早等着方宁一起去县衙。刚要出门,祖母和谢姐姐忽然拉着吕逸风,偷偷说了几句,吕逸风了然地点头。三人这才出发去县衙,方宁问他祖母她们说了什么,吕逸风扯开话题,三人分开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