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因为在我九岁那年也曾经历过那么一次。”
“那么一次?难道这些病征还能只发病一次的吗?”
“应该是吧,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会尽我所能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与你知晓。”雯儿一口喝下一杯茶继续说道:“嗐,我该从何说起呢。就从犯病时的感受说起吧。你是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这有多可怕,我每每想起那次经历都有些后怕,更何况淑澹每隔几日便会犯病,遇到特殊的情况也会犯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甩不掉的噩耗,她多想努力从中醒来却发现不能。”
周祎边听边狠狠地握紧拳头,他知道淑澹的病是个折磨,可是从亲身经历的人说起这事更让他倍感痛心,此刻他有个不好的念头,他想体验淑澹的感觉,他想像淑澹一样犯病那么一次,这样他就能亲身经历,就能更理解淑澹的苦楚了。
“那能不能让我也犯病?”周祎不是在开玩笑,他坚定地看着雯儿。要不是看在他对淑澹的心意,搞不好雯儿会怀疑周祎是在借机讽刺淑澹的病。
雯儿耐心地劝说:“可别,我可不想看到淑澹的病没好又多一个需要照看的病人。我是不管你的,我是怕淑澹为你操碎了心。听我句劝,这病发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了言归正传,她不犯病还好,她若是犯病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还需注意什么?哦对了,是不是不能大声骂她啊?”
“什么!你竟敢骂她。”
“我那不是急嘛,她又好似失了控老是挠自己,我于心不忍啊。”
雯儿举起手表示周祎暂停说话。
“嗐,错错错。首先,她发病时最好静静观望,当然能带她远离人群是最好不过的。你呢可以在一旁护着,但最好不要去触碰她,除非她允许没有反抗,要不即使她挠得出血,你也不能按住她,否则她会更控制不住自己。会想方设法刺激自己,你看淑澹不是咬了自己一口吗。还有不要说一些令她感到愧疚的话,当然更不能骂她。”
“比如什么话?”
“比如说,你不要去想就会没事的。啧,这不废话吗,你以为是她不要去想就不去想的吗。你这样说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无能。总之就是不要说你不要什么什么的,要什么什么的,能不提建议就不提建议。因为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当下她无法这么做罢了。还有就是你自己不要总表现出对淑澹一种怜悯和同情,最好能放平心态,切记乱了方寸。还有就是给予她多些肯定,啊就是方才你说你不需要,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懂,但却止不住淑澹多想。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要感到那么愧疚罢了。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因为她而让自己受伤,这样说吧即使你因她而受伤也不要让她知道,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希望你能如此做,不过最好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管别人,否则连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帮助淑澹。我自知这对你来说不易,决定帮她就帮,决定离开也随你的便。我呢就言尽于此,我也不想淑澹一辈子就困在这梦魇中。”
周祎听雯儿的话,连连对头。他向雯儿许诺自己会谨记她的吩咐,绝不胡言,他也会对淑澹不离不弃的。
雯儿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她还有一事不明,便问道:“既然不是你动口,你为何承认呢?”
“我这不是怕别人误会淑澹疯癫吗?”
雯儿几乎翻了个白眼:“被误会疯癫似乎没有比被一个男子咬来得更好些。”
“这还不是都怨你。”
“是是是,都怨我。看来我们都是为了淑澹多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哈哈,但愿她能不负咱俩的众望,早日康复,到时候把我们所受的委屈和苦楚全都让她奉还。”
“这倒不必了吧。”周祎尴尬地笑着说道。
“真无趣,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雯儿仰望起房梁说道:“淑澹认了那小子做了弟弟,不如我就认你做哥哥吧。”
周祎惊得下巴都掉了,连连摆手道:“你与淑澹是姐妹,你认我做哥哥似乎不太对吧。”
雯儿露出一副奸笑:“那就算了,原是你想做我姐夫,嗐是我高攀了。”
“不不不。”周祎忙着辩解。
“嗐,你真是无趣,真不知淑澹是如何看上你的。”
“那在你眼中谁算得上有趣?”
雯儿敲打着脑袋瓜努力回想,脱口而出说:“张大人吧。”
噗嗤一声,周祎笑道:“你的品味倒是够独特的。”
“我只是说他有趣,这不表示我看上他啊。”
“欸,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往那方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