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能是最近有些上火了。”
“你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我一直都睡得挺好的。”
“睡得好,你管这叫睡得好,周祎你是坐在凳子上趴着睡的。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德行,我平日可没亏待你,如今你和淑澹老是腻在一块,反倒更憔悴了。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别忘了我衔比你高。你敢不听我的,我打到你听。”
“只是因昨日淑澹的亲人回京,无心睡下,才会导致休息不足,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呢?你以为你身体很好是不是,你忘了你的伤才刚好。”
“没忘,不就流鼻血这点小事吗。待会找马太医瞧瞧就是了,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谁惹你了?”
“罢了罢了,本来是想与你商议淑澹的事,不过看来你还是好好地睡上一觉再说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了。”
“都被你吵醒了,我怎么还睡得下,况且我担心淑澹。”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吧。”
“没事。”周祎看了眼床褥,“弄脏了。得换下,不能让淑澹瞧见。来搭把手。”
“不搭!不行,我得和淑澹说清楚,不能再让你如此劳累了,你这样子还不如回西厂呢。”
周祎没理会汪直,既然汪直不肯帮忙,那他就自己动手。汪直看他不如此执拗,只好搭把手。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呢,赶紧拜堂不就完事了,拖拖拉拉的,像什么话。你是要等到手的肥肉飞走了你才来后悔是吗?”
“你是不明白。我不希望淑澹为了我放弃她所拥有的,我希望她能与其他姑娘一样,是在亲人的祝福下完婚的。”
“啧,她都愿意嫁给你一个阉人了,还在乎这些。”
“她只不过是表面不在乎罢了。而且她嫁给我已经是委屈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她的。”
“算我怕了你了,她们的事我来想办法,你给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