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路上被雯儿瞧见了,雯儿一见他们好似见着亲人般,挥手以此引起他们的注意。只不过他们没发现,雯儿只好跑到他们俩面前,“你们这是要去哪?”
汪直抢先答道:“还不是解决他俩的事。真不让人省心。”
“可淑澹人呢?也是她大概是太急着和她们团聚了,偷溜走了吧。不过,你们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汪直呛声:“我们不用吃喝睡的啊,你看周祎都被折磨得不成人了。况且她有手有脚,自己不会走啊。这事能赖我们吗?”
周祎下意识地底下了头,心想:我的样子真的有那么憔悴吗?汪直这厮竟把我说成了连人也不是了。
雯儿歪头一瞧,“还真是。不过你也甭瞎操心了,她能有什么事?该吃吃该睡睡,别到时候淑澹的病没好,你倒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骨子里比牛还倔。万一你这容貌有变,她看不上了你了咋办?”
周祎小声嘀咕:“不会吧?”
“逗你的。”
“你明知道他对淑澹这份情本就患得患失的,你还这么吓唬他,可太坏了。”周祎听了汪直的话,觉得甚是可笑,哼了声。他说雯儿坏,他能有她坏,也不知他究竟给他下了何种毒。
再走上几十步,周祎顿感头晕目眩,看来是药效发作了。在他倒地之前,一把抓住汪直的肩。
汪直此时还不忘嘲讽他,“你看还说你没事,这么快就不行了。”
“周祎你怎么了?”雯儿问。
周祎强撑着抬起头,“无碍。”
“哎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周祎一手指抹了抹鼻下,果不其然。此刻周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我可背不动你。要倒你也得给我倒在她们面前!”
苦肉计也不是这样用的呀。看来他今日定是要出尽洋相,真是丢死人了。最好事成,否则他要汪直好看。周祎咬着唇苦撑着。这该死的汪直见他如此说道:“能咬出血不?”
周祎气虚,道:“你……”
汪直从袖口掏出一帕子,塞到周祎手里。模糊间,周祎看见帕子有一抹红,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只是惊叹这厮连这也备好了,是怕他不出血吗?
总算熬到了新宅,汪直叫雯儿敲门,他得扶着周祎,还吩咐雯儿要好好配合他,一会见机行事。可雯儿完全不知他要做什么该如何配合?
雯儿心怀忐忑地来到门前,使劲拍打。淑澹一家对雯儿还算亲,一听是雯儿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把大门推开。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雯儿之外,还有旁人。汪直趁机扶着周祎到她们眼前。
这脸可丢大了。
汪直东张西望,寻不着淑澹,想必是被关了,或是被绑了。没事,没她照样这计划能成。
突然间,泪水在汪直的眼珠子里打转,然后就是倾斜而下,大伙都被汪直这一举吓懵了,就连周祎也不例外。原来他说的牺牲是这,那可真是难为他了,周祎心里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