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恶犬还在吠叫,顾娉婷赶忙搂住封山的脖颈,手脚并用地往封山身上爬,双脚离地,整个人像小猫似的挂在封山身上,大哭道:“别咬我…呜呜…你要咬就咬封山吧!”
封山噗哧一声笑了,而后朝那小黑狗喝了一声,“去!”
小黑狗顿时不敢叫了,扭头颠颠跑了。
狗都跑了,顾娉婷还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紧紧挂在封山身上,“咬封山…封山硬,咬他有嚼劲…别咬我,呜呜…”
她哇哇大哭,眼泪大颗大颗滚在脸上,这么可爱的人说出那样可恨的话,封山的心又好笑又好气。
一只大掌搂住她的屁股,把她往上抱了抱,一只大掌给她擦眼泪,含笑道:“你可真疼你男人!快别哭了,狗都跑了,别哭了。”
顾娉婷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了看,果然那只大黑狗不见了。顾娉婷抽噎一下,小脸委屈趴在封山肩头,哽咽道:“这狗黑心肝,专门欺负我一个,和你一样!”
封山哈哈大笑,抱着顾娉婷大步往家走,“你怎么不说自己没出息?胆小如鼠。”
顾娉婷不想承认自己胆小,撅嘴道:“本公主才不胆小,本公主只是怕疼。”
小女人没骨气还嘴硬,封山不和她争辩,一路把她抱回家去,放在廊下藤椅上坐着。
封山倒了杯水来给她喝,顾娉婷咕噜咕噜喝了,舒气道:“今天真倒霉,好不容易想出去走走,还给恶犬吓了一遭。”
封山拧了湿帕来给她擦脸,细细擦了她额头上的汗道:“狗有什么好怕的?你凶一些,它自然就怕了。”
顾娉婷想了想道:“凶一些?我不会。”
她是被尊宠着长大的,受宠骄纵些,却不刁蛮,宫人都尊敬服侍她,她从来也没对谁真正地凶狠过。
唯有对封山,倒是真正恼过两次,可是封山这个蠢男人,从来都觉她凶的可爱,不觉可怕。
顾娉婷想了想,鼻子皱巴起来,小脸板正起来,叉腰对封山道:“这样够凶吗?你觉得那狗见了我,能害怕吗?”
她为了显得有气势,声音都刻意放低沉了,可她又那么软嫩,故作凶狠的姿态,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封山紧紧盯着她道:“一点儿都不凶,看着很可爱。”
顾娉婷把叉腰的手放下,软软靠在藤椅上,“唉,算了吧,生的可爱又娇美又不是我的错。”
她说这话时眉眼弯弯,全是自夸得意,封山笑了,“顾娉婷,你属什么?”
顾娉婷不知道封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如实回道:“我属狗的。”
封山笑意更甚,伸手刮了刮顾娉婷的鼻头,“果然,是只小奶狗啊。”
顾娉婷闻言不高兴了,“你好端端怎么骂人呢?你是瞧不起属狗的吗?我可告诉你,我属狗可是会咬人的!”
顾娉婷说着,把两只手当做爪子举起来,扑了封山一下,“嗷呜,咬死你!”
她嗷呜一声扑上来,奶凶奶凶还带着一股香气,那股奶劲儿一下子就撞到了封山心口上!封山沉眸,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把她整个人按在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