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许是因为害怕,俨然已经带上了哭腔。
铁达林原先还很是愉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骤然起身,“谁干的?”怒不可遏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人呢?”
周誉站起来,倒是从容。
“在军医那里,已经包扎了。”侍卫低声道。
“公主是在我的军营出的事,太子放心,本王会给你个说法的。”周誉缓声开口,晦暗不明的眼神里瞧不出半分情绪。
铁达林差些就想拔刀shā • rén了,那是他放在心头的妹妹,是他们西域的心头肉,打小连块油皮都没蹭掉过,到这里竟然还见了血。
他怒火中烧。
可思及两人才刚刚和谈,又把那份恼火给强行压了下去。
“周誉,本太子信你不会徇私。”
铁达林压着火气开口,嘴上说着,人则跟着周誉一道往外头走。
苦涩的药膏气弥漫着整个营帐,铁达淙淙捋起袖子,露出一段洁嫩的小臂,飞镖将她的小臂砸出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坑,但不曾见骨,看着渗人。许是因为铁达淙淙自小半点伤都没有受过,军中的大夫给她处理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张脸蛋满是湿汗。
周誉抬脚进来,不见孟琼,只见铁达淙淙。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