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道:“我们只能给你们减免十年的赋税。朝廷也好,郡署也好,能做的也就到这一步了,如果大家不愿意,等到长平王跟梁国打起来,殃及到咱们南陈郡,你们也可以不搬。”
李昶说这话时字字认真。
为官者,心中应当装有天下万民。为父母官者,更应该替自己所在地方的百姓着想。
李昶不是不曾替他们着想过,只是舍弃也是一门入仕的学问。
“李昶,你!”
“你说这话,你还配做南陈郡的父母官么?”
有人愤而出声,指着李昶。
李昶却很是平静,“我为官入仕只遵循一条准则,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我李昶对得起南陈郡,也对得起你们。”
这话话音刚落
panpan,半空之中不知是谁飞起一个杯子冲他砸了过去。他的额头堪堪被蹭破了一点皮,虽身着官袍,但是看起来到底还是有几分狼狈。
“你们做什么?”
孟琼刚刚回来,就瞧见郡署里有人在为难李昶。她心底所剩的为数不多的血气翻涌上来,虽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冲到他面前护着他。
俨然一副谁要是动手,她就冲谁拔刀的样子。
孟琼从来都是个护犊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