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耳边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咬了咬牙,忍住泪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定国夫人知道周誉对孟琼的心思重,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重到这样的程度。
“誉哥儿,你……”她指着周誉,涕泪涟涟,一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映红生怕自家主子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忙去抚她的胸口。一时之间,屋内乱作一团。
定国夫人哭道:“你觉得我是故意刁难那丫头,可誉哥儿,纵然害死你母亲的不是她,可她十三年前怎么就那么巧,专门来这南陈郡陪着你呢?”
“天底下那么多地方,她千里迢迢怎么就特地到南陈郡来呢?”
定国夫人哑着嗓子。
周誉胸口疼得厉害,额前一片冷汗津津,见孟琼走了,心下才安了一些。他身子骨本就不好,定国夫人的话只在他的脑中翁然,他头痛欲裂,一阵眩晕,咬着牙强撑着站了起来,岂料还没有站稳,就一口心头血呕了出来。
继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农亩之间,满是犬吠之声。李昶累了几日,睡得死,所以映红敲门的时候他根本不曾听见,也不知道孟琼出去了,直到这人满手是血的回来,他才知道她出去了一趟。
“你怎么了,受伤了?”
李昶瞧见孟琼手心里的血,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她的血。
孟琼无措地摇摇头,再抬眼时,眼圈已经红了,“周誉的。”
“他会死么?”
“他几年前替先帝平叛的时候本就受过重伤,我怕他死。”孟琼竭力让自己镇定,可担忧的言语还是出卖了她。
李昶都不需要再问别的,便知晓一定是周誉身边的人先难为的她。
他若是周誉,有这么个姑娘十几年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别说让周围的人难为她,就是为她死,也是甘愿的。
所以,周誉受了多少的伤,流了多少的血,李昶私心里都觉得那是他该的。
“他不会死。”
李昶温声劝慰她,虽则不需要问,可还是耐心等她开口,同他讲一讲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孟琼开口将今日所经历之事都说了一遍,定国夫人对她误会至深,除非她有朝一日真有那个胆子指着长平王,说就是他害得上阳关成了一座死城。不然,她与定国夫人之间的恩怨不会善了。
这世上,仁善并不意味着一味的容忍。
李昶太了解孟琼了,倘使不支开她,让她尽快走。她只会因为周誉,对试图加害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还是明日走么?”
“血灵芝还在玉郡主那里。”孟琼蹙了蹙眉头。
李昶却是直接了当,“收拾你的东西,你今日就走,血灵芝我替你去找玉郡主要。”
玉簟秋这个人虽不是什么和善的人,但她说出的话不会反悔。
孟琼也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迟早出事。她心里担心周誉,可又清楚,自己的担心于周誉而言是负累。于是接受了李昶的提议。
她愣了愣,耳边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咬了咬牙,忍住泪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定国夫人知道周誉对孟琼的心思重,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重到这样的程度。
“誉哥儿,你……”她指着周誉,涕泪涟涟,一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映红生怕自家主子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忙去抚她的胸口。一时之间,屋内乱作一团。
定国夫人哭道:“你觉得我是故意刁难那丫头,可誉哥儿,纵然害死你母亲的不是她,可她十三年前怎么就那么巧,专门来这南陈郡陪着你呢?”
“天底下那么多地方,她千里迢迢怎么就特地到南陈郡来呢?”
定国夫人哑着嗓子。
周誉胸口疼得厉害,额前一片冷汗津津,见孟琼走了,心下才安了一些。他身子骨本就不好,定国夫人的话只在他的脑中翁然,他头痛欲裂,一阵眩晕,咬着牙强撑着站了起来,岂料还没有站稳,就一口心头血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