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要做英雄,我就要做站在英雄身边的当家主母。”
聂芳菲娇笑一声,白皙的手指勾着孟获硬朗的下颌。
她动作轻柔,让人又痒痒心里又有几分难耐。手指顺着下颌一路下移,越过腹股沟,又终究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孟获禁不起她这样的撩拨,喑哑着嗓子低骂了一声,“妖精”后,想到明日还有正事,不该如此放纵,于是赤着脚起身穿衣。
他身姿高大,身形健硕又精瘦。聂芳菲盯着他的肌肤看去,一寸一寸,教人挪不开眼。
门外的侍从听了许久声音了,听里头自家将军穿衣了,这才清了清嗓子,“孟将军,魏王在下面等您。”
“周誉?他自己来了?”
两年前在琅琊,周誉起兵之时,是当初做过他两年老师的孟庸昶亲自带兵围剿的他。后来先帝震怒,派去送他毒酒的人则是孟获。
当初那杯酒虽然不曾送到周誉手里,但周誉向来睚眦必报,恩仇两清。两人怎么说呢,默默地还是结下梁子了的。
侍卫:“是魏王,楼下只有他一个人。”
孟获点点头,将衣裳系好,回头见聂芳菲已经用毯子将自己周身都遮住了,这才走了出去。
他鼻子向来灵,路过隔壁房间时倒是闻到了一阵药味,“这云来客栈住的不都是些经商的人么?药味这么重?难不成有人受了伤还来经商?”
侍卫“嗯”了一声,他今日碰巧见到过孟琼,“是个瞎姑娘。”
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疾苦。
孟获偏过头,“待会儿这个门开的时候拿十两银子给她吧。”
侍卫知道自家将军一直是个看上去脾气很不好,但很是心软的人,点了点头。
“将军宅心仁厚,属下待会儿就前去接济这个姑娘。”
孟获点点头,宅心仁厚谈不上,只是尽些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客栈里楼下只有三两闲客,静得很。
周誉正在楼底下靠窗的一些坐着,他点了一壶热茶,一面摆弄手里的折扇,一面在听阁楼的巴哥儿学舌。
“臭东家,欠钱不还,欠钱不还……”
“那家商铺是个黑心鬼…黑心鬼……”
巴哥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说的话,虽索然无味,可听几句到底比在这里枯坐着强。
在说出几十句奇奇怪怪的话后,它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一句,“小缘,慢点儿!小缘,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