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他低低地认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原谅我。”
“没用的,周誉,你心里过不去的。”孟琼已经过了不清醒的时候,如今脑子越发得清明。
“上阳关的事情我一日不开口,你就会一日对我心存戒备。你如今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你之前差点以为我死了。你习惯了这么多年来身边一直有一个我,你因为上阳关的事情恨我却也没有真的巴望着我死,我都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的,等到失而复得的喜悦渐渐冲淡了,你还会变成之前那个样子。”
上阳关的事情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心里有一道坎,这道坎如今只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遮掩了,却永远也没有那么轻易地能够过去。
“我怎么就不能呢?”
周誉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他嗓音里透着一声轻笑。
“能什么?”
“你忘不了上阳关的事,又要成日对着我这张脸,周誉,你不怕忧思伤身么?”
孟琼叹口气,轻声问。
周誉却仰了仰头,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你不在,我才会忧思伤身。”
他以前说的多半都是狠话,如今说出这样的情话来,让人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孟琼不是很适应,“这样的话你还是去对玉郡主说吧。”
“我只对你说。”
周誉扯着唇角笑笑,想到玉簟秋如今对他已经不求婚约了,一颗心松快了不少。
他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事。
孟琼不愿意同他饶舌,只是闭着眼睛想再睡一会儿。
长平王打了一场胜仗,跟手底下的兄弟们喝酒喝得很是酣畅。待到第二日酒醒才听人说玉簟秋拿着他的令牌从天牢里面放出了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