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蒋隐山吧,你我之间,不谈旧情。”孟琼拨开他的手。
这样的漠然和绝情,让周誉扯着唇角苦笑了一下。可他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用那只空空荡荡的手拢了拢衣袖,“行,我们去找蒋隐山吧。”
竹林茅舍,一张古琴。飒飒风声在空谷里回响,他们去的时候,茅舍的门已然打开。
像是算准了他们会来一般,蒋隐山早早地将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
“请问此处可是蒋先生?”周誉翻身下马,扶着孟琼也一道下马后,在门口停住,做了个揖。
茅舍里那人一身粗布道袍,正在弹琴,弹的曲子高深悠远,并非琴谱之上原有的曲子。附庸风雅的东西孟琼不懂,只是站在门外跟周誉一道侯了一会儿。
一曲终了,蒋隐山这才搁下手里的琴,娓娓道:“贵客自打远出来,老夫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进来吧,魏王殿下,孟姑娘。”
孟琼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有想到蒋隐山不仅仅算到了今日会有人来,连他们是谁,都算的清清楚楚了。
她跟周誉眼神交换了一下,走了进去。
“先生算到我们会来,那必然也是知道我们所来何事。”周誉并不藏着掖着,“我们二人前来,只是想问一问,荆州刺史徐重清的下落。”
“他啊。”
“刚死。”
蒋隐山坐在琴边给孟琼和周誉沏茶,提到死字的时候,多了些许的怅惘。
徐重清一家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以孟庸昶如今的行事手段,是决计做得出来的。
只是,他不在这世上,蒋隐山又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