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这些年做的事,重清都知道。他死也不过就是前两日的事情,你们因何而来,我很清楚。他在前两日去见孟相前曾找过,说若是回不来那便是遭遇了不测。如果有人寻他,就交出这样东西。”
蒋隐山低低叹口气,人间生死,他已看淡。如今能为挚友做的,也只有为他申冤明志而已。
孟琼看着蒋隐山,只见他走到了木屋最里头,然后从屋子里拿出来一个红木锦盒。
锦盒打开,是一张张这些年,徐重清同孟庸昶来往的书信。这些书信之上,虽不曾有官印,可是字迹确实骗不得人的。
“这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
孟琼将那些书信左看右看,铁证如山,只是如若他不认,怎么办?
孟琼望向周誉,正踌躇时,见周誉拿起了锦盒,他早些年在蛮夷边境的时候没少摆弄这些机关盒子,锦盒打开,里头是另一样东西。
一个腾蛇玉印,和一份这些年参与卖官之人的名单。
“玉印为质,应该可以把那群官员给招来,以孟相的名义。”周誉点了点这玉印,心里已经有数了。
“招到哪里去呢?”
孟琼问。
“紫金山。”周誉说。
紫金山上有一座道观,这座道观旁人不知道,但是元祐知道。他每月初一都会去山上待上几日,孟庸昶也会去陪他,如此大戏,怎么能不让当今皇帝瞧一瞧呢?
周誉跟朝中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久了,心思也就难免要重一些。他能想得到的,孟琼未必想到。但此事,她既然信任了他,那便全盘交给他。
“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