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有人牵来两匹新的马匹,另外有下人沉默地将马车轮沾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老九,这是怎么了?”为首的一名衙役低声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等大小姐回府里了,你们问老爷去。”重九比了个嘘声,“大小姐在睡觉呢。”
两人交谈的声音放轻,总之,在沈诉诉睡梦间,这一地的狼藉如奇迹般被清理干净。
除了马车的青纱帐上沾上的红色马血,她仿佛没事人一般从弥提寺归来。
沈严等在长洲县外的官道一侧,踮起脚看向前方。
他是一位模样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尽显老态,蓄着朝廷官员中流行的八字胡。
沈严的身材也不好,腆着个肚子,将红色官服撑得紧巴巴的。
不过他一般面上经常带着乐呵呵的微笑,所以他的模样倒有些像弥勒佛,慈祥可掬。
很难想象他竟然会有沈诉诉这样明艳绝色的女儿。
当然,现在的沈严并没有笑,他看着久久不见人的官道,眉头紧锁,不住念叨着。
“诉诉,诉诉还没回来吗,我可怜的诉诉啊,从小没了娘,还在外面受苦了,雨那么大,天那么黑,她这可怎么熬得住啊!”
“什么,你们说什么?给她拉车的马被人砍死了?”
沈严面色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