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跟李景知接触的太久了,连带着她都有些疯魔了。
叶清漪不再理会他,逐渐摒弃掉了心中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
独留李景知一人在那边摩挲着下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一直等到叶清漪收拾好药箱,手上拿着另一个瓷瓶的药回到了床边。
李景知这才回过神来,双手一拍,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与他明亮的嗓音承接。
“我想到该叫你什么了!”
叶清漪一阵无言,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在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李景知顿时心领神会:“既然你不让我叫你夫人,我又不能直呼你姓名,那样显得咱俩太生疏了,唤你清漪的话岂不同旁人一样了。”
“所以我最终决定了,既然要本国舅想,那就要想一个独一无二的出来!”
“你觉得叶子怎么样?!”
说完以后,李景知竟老老实实地盘着腿在床上坐着,略微仰起头,目光里饱含着期盼,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自打“叶子”二字一出,叶清漪的神情立马便有了变化。
这个昵称,她曾经用过。
叶清漪三字是她父亲叶世泽亲自取的,水清而有涟漪,为的是要让她记住,做人就要像湖水一样干干净净,却又不能失了那份据理力争的劲头。
可也是这个名字,束缚了叶清漪许久。
犹记得幼时,她脾性并未遂了名字的意愿,顽劣又不服管教,在母亲身故后,明目张胆地与小舅舅学功夫,整天上蹿下跳,毫无女儿家的样子,被叶世泽发现后,她挨了好一顿打。
她是家中长女,叶家无子,明楣的重任便只能交付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