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年轻的皇帝正站在书案前,手握毫笔,力道苍劲有力,屋内龙涎香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与那道身影仿佛正在暗自交缠,威严肃穆,只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惧。
此人便是大邺当今圣上,明德帝。
李景知见状上前一步,掀袍而跪:“景知拜见陛下!”
他礼数周全,掀袍行礼的动作一气呵成,未有半点不妥之处。
明德帝见后停下了手中落笔的动作,宽慰似的笑了一瞬,随后将笔搁置在了案上,动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先一步落座在上首的位置。
“与朕单独在此,便无需多礼了,起来吧。”
与大邺过往的帝王不同,明德帝滕千辞性情温良,待人敦厚,举手投足间儒雅有风度,单凭这几点,登基时便被所有大臣都不看好。
毕竟要想成为帝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可有妇人之仁,可没想到滕千辞登基短短数月,竟将朝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以暴行酷吏便能稳定局势与民心,是当之无愧的明君,深受百姓爱戴。
经过岁月沉淀,滕千辞曾经身上的那些柔和感也逐渐被磨出了棱角,独属于帝王的冷静与决断慢慢在他身上展现。
李景知回过神来,起身再朝明德帝作揖:“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那景知就不客气了。”
明德帝只笑着伸手指了指他:“你啊你,怎么成了家还是这样一副性子,皇后前些日子还在同朕念叨你,今日你便来了,怎么没先去凤宁宫?”
李景知闻言苦下一张脸,故作委屈:“陛下这话可就冤枉景知了,景知哪次进宫不都是先来陛下这?至于长姐,今日那里有内子陪着呢,估计啊,这会儿俩人相谈甚欢,都把景知给抛在脑后了。”
明德帝听后目光稍顿,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既然如此,朕便好心收留你,在这陪朕手谈两局?”
尚且年轻的皇帝正站在书案前,手握毫笔,力道苍劲有力,屋内龙涎香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与那道身影仿佛正在暗自交缠,威严肃穆,只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