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明德帝打量的目光,李景知敛下心中万分思绪,抬头朝人笑道:“还是陛下心疼景知,既然如此,陛下可得手下留情啊。”
年岁已过而立之年的明德帝听此话后不禁抚掌大笑:“好!朕定不会叫你输的太难看就是!”
御书房内,青烟袅袅,镀了金的祥龙盘桓在梁柱之上,似乎正定睛注视着屋内对坐的二人。
只见李景知正蹙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棋盘上的局势,他手执黑子,思忖许久,最终抬腕落子。
明德帝看了眼他放下的那颗黑子,目光稍显迟疑,求证似的开口问道:“景知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将棋子下在这里?”
李景知听了这句话后才随着明德帝的目光看去。
乍一看,这步棋走得中规中矩,没出什么大错,但若是多加思索,便会发现,这颗子落得漏洞百出,给对方留了诸多破绽,不出五步,李景知就会满盘皆输。
局势已定,李景知不禁苦笑:“是陛下赢了。”
明德帝虽赢了棋,但并未见他脸上有多开心,反正一脸愁容,看向李景知时带了些审视。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般心不在焉,连这种最低级的错误都能出现。”
李景知轻叹一声,顺着明德帝的话说了下去:“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陛下有所不知,最近寒水县匪寇横行,不少商铺都惨遭洗劫,我们定国公府因为这个也受了不小的影响。”
“有许多在铺里打杂做工的人都担惊受怕,人几乎都要走没了,铺子入不敷出,损失折了一半。”
“这段时日整个定国公府的氛围都变了,而我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当真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