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枝是曾经叶母在世时从人牙子手上领回来的丫头,见她孤苦无依可怜得紧,便让她跟在了叶清漪身边,做贴身丫鬟。
而栖枝也幸不辱命,这么多年待在叶清漪身边恪尽职守,忠心护主,半点也不曾懈怠。
兴许是主仆二人日夜相伴,性子也越来越像,只不过叶清漪将那份顽劣的心思全都藏在了心底,而栖枝则是光明正大的摆在了明面上,倘若谁欺负到了叶清漪头上,第一个冲出去的定是栖枝。
在叶府时,栖枝便因为叶清漪没少与方月梅手下的人起争执,最后虽痛快了口舌,可也免不了一通罚。
但尽管如此,栖枝还是不服,一遍又一遍冲到叶清漪前面打头阵,久而久之,栖枝也与方月梅母女结下了仇怨。
回忆涌上心头,叶清漪眼眶逐渐变得酸涩。
自打叶清漪出事以来,已经过了整整七日。
这七日里,她在定国公府虽过得还不错,但总归还是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舒心只是表面,她在夜里时常会想念起父亲未曾入狱时的生活。
即使常与方姨娘那边有磕绊,但那终归是自己家,又有栖枝陪伴在身边。
可今时今日,哪怕她知道自己的丫鬟至今下落不明,心里也有怀疑的对象,但却始终都无法出去打听,因为如今的她已非从前那个叶家的嫡小姐。
她现在是定国公府四少爷院中的女眷,不管想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甚至还有暴露来定国公府所涉及真相的风险。
李景知既然帮了她,她便不能总给他添乱。
事到如今再听到关于栖枝的消息,叶清漪更多的还是不安,她担心这些天栖枝会出什么事,不敢听,却必须得听。
叶清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波澜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好,你说。”
听风:“禀少夫人,我们的人并未在邺京城中找到栖枝姑娘的踪迹。”
“没找到?!”
叶清漪闻言轻呼一声,纤纤玉指下意识抓紧了手边的被褥,那原本皎洁如玉的嫩手,如今紧握成拳,根骨分明,微微泛着白。
听风见叶清漪情绪稍有些激动,连忙开口补道:“少夫人别心急,属下此番前来就是要向您询问,您当日最后见到栖枝姑娘时的情形,也好方便属下的人接着往下调查。”
既然人不在京城,那就得在京城以外的地方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