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红袖与绿箩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栖枝已经醒了。
栖枝毕竟是从小跟在叶清漪身边的贴身丫鬟,红袖与绿箩自是不敢懈怠,都下意识的将她看作了大丫鬟,也知晓叶清漪待她的重视程度,故而连忙禀明情况。
栖枝只是有些劳累,又受了些惊吓,身上却是没有什么伤,让叶清漪也能跟着松了口气。
这般看来,那群山匪倒是对拐走的这群女子很是重视。
先前几人已经在途中传信给寒水县的县令,说是约莫今日便能到寒水,话已经递了出去,路途便耽搁不得了,有关栖枝的事只能在路上边走边说。
马车平缓走在官道上,窦凌云一身护甲骑马在前开路,他手下的一队兵马牢牢护在两辆马车身后,严防死守,左右环视,确保在场所有人的安危。
叶清漪在掀帘透气时瞧见前方窦凌云高大宽厚的身影,不自觉感叹:“想不到窦将军竟也有这般令人安心的一面。”
五年前,她与母亲便是在这条路上遇险,丧母之痛至今难忘。
如今故地重游,官道的路甚至都不曾翻新,过往仿佛历历在目,但唯一不同的是,此行有她的父亲相随,有同伴在,亦有将士们带给她的安稳与信任。
或许一切都没有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回想起往事,叶清漪眼神逐渐黯淡,悻悻地合上帘子靠坐回了位置上。
她原本与李景知同乘,但栖枝眼下身体不便,又是她身边的人,只能随他们一起待在马车里。
见到叶清漪黯然失落的模样,李景知心中虽知晓缘由,但却无法开口言明,亦无法去安慰她。
从土匪窝里出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李景知要死守住这个秘密,此事牵连过多,他眼下更不能与叶清漪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