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这一切都是丞相大人的吩咐,属下们就都以为”
以为是明德帝让的。
说来也是可笑。
但凡明德帝当真肯关心一下定国公府,只需动嘴问一问,又怎会不知这实情呢?
不过是发妻早逝,他心中有愧,想要借此来弥补些什么罢了。
在明德帝的怒火下,靠坐在墙边的定国公缓缓睁开了眼。
他仍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姿态。
“陛下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去为难一个狱卒,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陛下若当真想管,莫不如朝他的上头发难。”
定国公府的声音不大,可却也不小,哪怕近来日子过得艰难,但他似乎没有被影响太多,依旧声如钟鸣,洪亮有力。
是了,定国公年轻时带兵打仗走南闯北,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没受过?如今这般,于他而言不过小打小闹,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倒显得明德帝多事了。
见此,帝王面上并无太大波澜,只板着脸扬手屏退了众人。
霎时间,牢中只剩下明德帝与定国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