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什么?”
李景知颤抖的声音问出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瞒得了一时,却也瞒不了一世。
既然已经说了,也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
于是李景知在依稀日光中看见叶清漪那双眼中覆上了悲悯。
她语气沉沉,宛若一方死潭:“我击鼓鸣冤那日皇后娘娘得知了定国公府的事情,意外早产了,因心力衰竭导致产后血崩不止,人没能救回来,当晚,定国公自缢在刑部大牢,陛下由此放了其余的人。”
李景知脚下一个趔趄,额前碎发摇摇晃晃地,最终虚搭在了眼前。
他神情呆滞,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曾动。
久而久之,就连栖枝都看不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之间笑声不止,最终在嘴边演变成了深深地嘲意。
接二连三的打击,饶是李景知心智再怎么顽强,也逐渐承受不住,举止变得癫狂。
他难以接受地摇着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出去时,身子似乎还撞到了屏风上,带起一声巨响,但他脚步不曾停歇,反而跑得越来越快。
栖枝望着李景知离去的背影,担忧地看着叶清漪一眼:“小姐”
叶清漪知道她未尽的话里想要说什么,只朝她摇了摇头:“不用追了,他眼下兴许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吧。”
家业受阻,长姐与父亲双双亡故,仇人却安然无恙,饮酒作乐。
若是换作叶清漪,恐怕也不能比李景知的状态好多少,又让她如何能理所当然的将那些安慰的话对着他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