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是定国公生前,最赋予希冀的孩子。
只见李景知上前一步,脸色紧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意,他嘴角一勾,讥笑刺目,一身丧服仍被他穿的瞩目,举手投足间的大气竟与定国公有些不谋而合。
他锋利的眉眼本就肖似定国公,如今面对梁丞相时的运筹帷幄更同定国公无甚区别。
那一瞬间,梁丞相似乎透过眼前这个青年,看到了曾经那个用兵如神,铁面无私的定国公。
就在所有人屏息时,李景知不轻不重地话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他说:“丞相大人,家父头七还没过,你若想送他最后一程,不妨进来与我们一同替家父守灵堂吧。”
此话一出,梁丞相的脸瞬间黑得仿佛一块煤炭。
他顿时冷哼一声。
像什么像!半点都不像!
定国公固然讨厌,可惜是个一根筋,哪里像面前这个黄口小儿,怪会巧夺雌黄!
李景知只会比他的父亲还要令人生厌!
见梁丞相黑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整个定国公府的都跟着出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老太监见状立即上前,将一纸信递交在了李景知的手上。
就目前看来,定国公府日后,想必就要由这个最小的儿子做主了。
跟在明德帝身边久了,这太监也知些根底,他只是朝李景知笑了笑,态度还算恭敬。
“这是定国公的绝笔,如今也算完璧归赵了,既如此,奴才也该回宫复命了。”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告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