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不承认你与邹鹤之间的勾当,没关系,来,咱们再看看这个。
这手印儿,这印章,这签字,侯爷不陌生吧。”
箫誉慢条斯理又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只在镇宁侯面前晃了一下,就抬脚放到皇上的桌案上。
“这是镇宁侯送给邹鹤的宅子,侯爷,你说这好端端的,你送给邹鹤一座宅子做什么呢?我真是好奇,这不?一好奇,我就派人去查了查。
原来这宅子是用来私下制药的啊。
侯爷为了敛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私下制药,再贴上太医院的标,将这些药丸派往全国各大药堂,最终的收益却是与太医院无半分关系,全都进了侯爷自己的腰包。
这几年下来,侯爷家产丰厚啊。侯爷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镇宁侯瞬间脸色难看下来。
之前他能抵赖,能不认,能胡扯,但现在箫誉递给皇上的那张地契,上面的字是他的字,章是他的私章,他无从抵赖。
皇上看着那张地契,朝箫誉看去,“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箫誉笑道:“自然是邹鹤给的,与虎谋皮,邹鹤岂能不留一点保命的把柄。不然,光是挣钱了,万一没命花钱呢?
陛下瞧,现在陈珩不就去灭口了么?
幸好臣早一步审讯,不然,这东西还真拿不到。”
顿了一下,箫誉意味深长道:“这私制的药,不光流往各大药堂,宫里也用呢,陛下不是近日来总觉得身子乏力,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好么,要不换个外面的大夫来瞧瞧这药?”
箫誉这话一出,镇宁侯顿时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誉冷嗤,“我什么意思侯爷明白的很,太医院上下为侯爷马首是瞻,你说这药是给人吃的,这药就是给人吃的,你说这药是给狗吃的,这药就是给狗吃的,陛下自从去年年底身子不大爽利,到现在一直不好,难道我这话不该说?”
刑部尚书:
该说是该说,但是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呢?
什么叫给狗吃的?
这比喻用的当真合适?
皇上现在哪有心思琢磨这话合适不合适。
当帝王的,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被人暗杀。
他这病,的确是从去年年底到现在一直缠绵不好,反反复复,吃了多少药,总不见轻,这个天气了,稍微吹点风都受不住。
之前皇上从未往别的方向去想,毕竟他的用药,一直是太医院那几位老太医管着,那几位老太医当年都是从他府里出去的,可靠的很。
可现在箫誉这话一说,皇上心中却泛起嘀咕。
那几个老太医,当真还可靠吗?
箫誉觑着皇上的面色,道:“其实陛下的用药,想要检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简单。如果陛下不想用外面的大夫,就太医院自有的大夫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