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站在那里,只觉得匪夷所思震撼无比。
从箫誉想要抓邹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布下这样一盘大棋了吗?
若非苏落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箫誉对她的那份用心,她怕是就要觉得,从箫誉接近她那一刻起,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场了。
双手交叠,轻抚胸口,尽管没有在御书房亲自经历那一场。可苏落一样能感受到当时御书房里的无声硝烟。
“可就算是如此,皇上也不会处置镇宁侯府?”
箫誉道:“皇上当然想要处置,但是他处置不当,养虎为患,被虎反噬,比比皆是,镇宁侯府百年基业盘根错节,不是皇上想要处置就能处置了的。
但这件事之后,皇上和镇宁侯府之间那种相互利用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今夜这个消息就会被散播到其他世家和各个保皇党的耳中,镇宁侯府和皇上关系破裂,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保皇党更是会对镇宁侯府群起攻之。
就目前而言,镇宁侯为了自保做出退让,全国药价下调,皇上因为不信任镇宁侯府,津南码头的事,陈珩也不能再插手。
皇上不处置镇宁侯,那当年乾州的事就不会被推翻,我能争取到的最大利益就是让皇上敕封你一个郡主。且先如此吧,后面咱们再努力。”
紧紧是箫誉只言片语,苏落就能感受到当时御书房的剑拔弩张。
药价下调,津南码头陈珩被撤走,这应该都是皇上和镇宁侯之间谈的条件。
那箫誉到底要费多少口舌,要如何殚精竭虑仔细思量,才能在不引起皇上和镇宁侯怀疑的前提下,为她争取到这个郡主的敕封呢?
他明明没有这个必要去冒这个险。
感激的话不知该如何说,苏落攥着帕子抿抿唇,那份情愫将一颗心胀的酸暖。
箫誉好整以暇看着苏落,知道苏落心里感激他又说不出口,便先一步道:“想谢我呢?不知道怎么谢?我给你指条明路?”
苏落看着箫誉。
箫誉笑的发坏,“下次我亲你,你主动点,就算是谢了。”
翌日一早,苏落才吃过早饭,敕封郡主的圣旨便到了。
这厢,苏落接了圣旨,被吉祥和玉珠一片欢天喜地的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