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几乎红了眼。
“那是邹鹤与箫誉联手故意编的谎话来骗你!你在镇宁侯府住了五年,你和箫誉才认识多久?就对他的话这么深信不疑?
那我们这五年算什么?
箫誉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让你这样!
你喜欢了我五年,苏落,你忘了吗?你喜欢的人是我!”
陈珩近乎低吼,犹如发疯的猛兽。
“你和我赌气,你带着子慕离开镇宁侯府,怎么就那么赶巧,你前脚离开镇宁侯府去了春溪镇,后脚箫誉就住了你隔壁?
他可是长公主嫡出的,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是皇上御封的南淮王。
像他这种人,什么纸醉金迷没见过,什么绝色佳人没得到过,他要娶你为妃?
你怎么那么天真!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是箫誉利用你来对付我对付镇宁侯府的阴谋,你清醒点好吗!
就算这些年我母亲因为顾瑶的事对你不好,但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我对你难道也不好吗?”
苏落只觉得可笑。
陈珩力气大,抓着她的手腕她挣脱不开,干脆也就不挣扎了,任由陈珩攥着,苏落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世子对我真的好吗?你真的觉得你对我好吗?那世子要不要说说,你都是怎么对我好的?”
苏落说的堪称心平气和。
说完,甚至嘴角微扬带着一抹笑,看着陈珩。
不挣扎不反抗,等他回答。
陈珩先前怒火包裹五脏六腑,攥着苏落的手腕,全身的血液都在横冲直撞。
他愤怒又压抑,渴望又委屈。
凭什么喜欢了他五年的人就这样一声不响转头成了他死对头的王妃!
可被苏落这样一问,陈珩忽然脑中一片空白。
他对苏落好他是如何对苏落好的?
苏落的生辰,每年他会送苏落礼物。但礼物都不是他准备的,是金宝准备的。
要么是簪子,要么是璎珞,要么直接就是宝石,有时候他甚至连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是金宝直接给了苏落的。
陈珩忽然心里发空,发慌。
他竟然一时半会想不到一件他对苏落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