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让磨搓的畏惧减少几分,愤怒增加几分。
“都是做着下三滥的事,你们不去问当事人,都来问我?问我我已经给了答案了,还不满意?你们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说行了吧?
把我孩子放了可以吗?救救我孩子可以吗?
你们也都是为人父母的,都没有良心吗?
我孩子才那么小,为了让我帮着你们害人。你们就绑走他,你们就一点点于心不安都没有吗!”
他歇斯底里冲着陈珩吼,一双眼睛带着赤红,愤怒直接,流下的眼泪都带着丝丝血迹。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不论是那个叫苏落的还是那个叫什么镇宁侯夫人的,你都惹不起,所以你来踹我是吗?
踹啊,踹死我,踹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活路。
事情败露,难道我还有活路?
踹死我吧!我不活了!”
陈珩让他发癫的一阵嘶吼镇住,一时间嘴角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只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在他面前绝望哀嚎。
陈珩攥拳,朝顾瑶看去。
顾瑶抿唇,“母亲还昏迷不醒,太医刚刚诊脉,只说心神俱疲需要静养。”
那男人顿时大笑起来,“害人的需要静养,被害的已经死了,我一个工具人被你们裹挟在这里,真特么的当真这天底下一点公平都没有了吗?都是你们特权的世界是吗?我们普通人,就只有死吗?死还得为你们服务是吗?”
他笑着哭,哭着笑。
“我们特么的连病都看不起,药都吃不起,生死都让你们掌控着,还不够,还要直接把人绑了?
我会浮水,水性好,就是我最大的罪!
我若是不懂水,我儿子也不至于被你们绑架,我也不会遭此横祸。所以,普通人有个傍身之计都是原罪,是吗?普通人活该活不起是吗!”
他颤抖的嗓音骂着船舱里的每一个人。
箫誉半垂着眼看他,他脚下,是一张画,画的简易又栩栩如生,可见画工了得。
“放肆!这里有你大呼小叫的资格?”镇宁侯没好气的道:“shā • rén你还有理?带下去!”
船上的护卫正要动手,刑部尚书看了箫誉一眼,两人对视一瞬,刑部尚书道:“带下去也该是我们刑部带下去吧,毕竟闹出人命!侯爷直接让人带下去,谁知道会不会shā • rén灭口篡改口供呢,下官说句不好听的。既然这件事涉及到尊夫人,侯爷貌似都没有资格插手吧?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