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冽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极度厌恶。
长公主扯嘴一笑,“母后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我们府里,没什么事情是瞒着落落的。”
太后拧眉,看着长公主,“你一定要忤逆哀家才高兴?”
长公主冷笑,“到底是儿臣忤逆母后,还是母后的手伸的太长?母后当日挑唆我婆母让她对落落挑三拣四的事情,儿臣从未直接说过什么,但不代表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母后觉得儿臣忤逆您了?
那您觉得什么是不忤逆?言听计从吗?”
太后啪的一拍桌案。
现在大殿里就剩下她们四个,太后的怒火无边的生起,“你放肆,你所有的尊荣,都是哀家给你的,你若不是哀家的嫡女,岂能有现在的风光。
对哀家言听计从有什么错?哀家是你母亲,难道会害你不成?”
长公主面无表情,“母后若是有事,您就直接和儿臣说事情。若是只想教训儿臣,您就教训,儿臣不会还嘴。”
太后胸口憋的生疼,“你这是什么态度,哀家问你,让云霞给誉儿做侧妃,你为什么不愿意?”
长公主道:“因为云霞不配。”
站在太后身后的云霞,嘴唇死死的抿着,脸色苍白到憔悴。
太后怒道:“她不配,难道苏落就配?苏落连黄花大闺女都算不上,也配和云霞比?”
苏落在镇宁侯府那五年,是她一生的污点。
她长得貌美如花,任谁看了会觉得她从离开府邸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呢。
在这夏日的天里,太后的恶语宛若严冬的匕首。
苏落让刺的一个激灵。
长公主顿时火冒三丈,“母后今儿是非要逼着儿臣同意了?”
太后道:“不错,云霞和誉儿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除了把云霞嫁给誉儿,别人哀家都不放心。”
长公主道:“好,母后尽管让她嫁,她能活过新婚第二天,算我无能!”
撂下一句话,长公主一把牵了苏落的手,带着她就走,临走之前,恶狠狠瞪着太后,“你我的母女情分,到此,算是结束!母后以后就守着云霞一个吧!只当没有生过养过儿臣,至于您说的荣华富贵,母后大可拿走。褫夺了我长公主的封号,褫夺了誉儿南淮王的封号,将我们贬为平民,驱逐出府邸就是。”
长公主说的掷地有声。
说完就走。